我在运河里潜水

 

【足同 Criska】 不老梦

@鸦落青山 最先郑重感谢,亲吻一万次。
梗来源于她,这大概算篇联文,感谢帮我改我单薄的白描,吹爆。
本来还应该有一篇,没时间写了,可能还会有。

   要与相爱的人重聚就得把你最珍贵的东西扔进苦海。

  于是克里斯看见和煦阳光下的那些花朵与槲寄生,那些金色的光斑跳落在混着落雨的泥土上,那些黄月季与灯下闪耀的水洼,那些在夜莺歌声里最温柔的塔楼和波光粼粼的江河湖海,他看见他夜思梦想的那个身影。

  他看见那个他在卡卡脸上从未见过的笑容,那样温暖灿烂,就好比北美翠绿山谷间的和煦春风透过时光照耀在苏必利尔湖面上发出金光如鳞片般的碎影,嘴角勾起的弧度柔软得像藤萝花枝般温柔。

  他太渴望和里卡多在一起了。

  那些明目张胆的情愫在欲盖弥彰的掩盖下无处可藏,它们融化在夏日马德里最灼热的风中。

  所以克里斯虔诚地向上帝许愿,许愿他在未来几十年的光阴都能够与里卡多在一起,朋友也好,爱人也罢,不管是以什么方式。

  他主动放弃未来几十年的无数种可能性,如果不搬去和卡卡当邻居的话他可能会做一些别的事,比如当他最热爱的运动的职业——足球教练,那会花费他很多时间和精力,尽管那是他所热爱的职业,但他还是选择当游云闲鹤,选择当卡卡的邻居,一如那些年他们相互距离只有400米的时候。

  他决定好要与里卡多白头偕老,即使没有白雪落发间也不能充当白头,因为上帝不是无私的,他必须付出什么,才能得到什么,所以他最终获得一个挚友的身份去陪伴里卡多。

  尽管不是以爱人的身份,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算是上帝的怜悯。*1

  1

  从地中海另一面升起的太阳从不吝啬光芒。

  克里斯坐在阳台上享受初夏的阳光。自己也许已经过了可以去小岛的沙滩把自己晒成古铜色的年纪了,但这样也许不错。在这样耀眼的阳光下,他破例放任自己尽情追忆那些光鲜亮丽过去。

  他抬眼看见另一栋房子,简单的设计和他所处的这间无异。

  罗纳尔多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之前,也许是二十年吧,他的别墅附近也有这么一栋房子,而那时的主人还是鲜衣怒马的绚丽少年,自己也还是无所畏惧的伯纳乌国王。

  他开始回想那些夏夜意味不明的吻和抚摸,那些情至深处时黏腻的目光和不由自主的小动作,那些痛苦的欢愉一一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过了思考这些事的年龄。

  他可笑的意识到,也许二十年前他去找里卡多是为了索要一个辣爆了的吻和一场性爱,而现在他去找里卡多只是为了邀请他一起去遛遛狗或让他帮忙挑选女儿生日派对上的彩灯。

  时间会改变的,不是吗。

  2

  六月初是双胞胎的成人礼,克里斯在家为他们举办了个不大不小的生日派对,邀请了一些老朋友和孩子们的同学。

  克里斯的家已经不再是他职业生涯时那样的奢华了,也不再拥有一个球场——准确来说他现在和卡卡共用一整个球场。

  但花园和泳池总还是不可少的,有时享乐不是坏东西。

  而此时克里斯就坐在泳池边的舞台周围,台上是正在致辞的儿子和女儿。转眼他们也成了大人,只剩自己在时光中老去。

  初夏的风还带寒意,其中夹着酒香,吹得人醉意昏沉。

  卡卡坐在他身边,眼中含着经年不变的温柔笑意,目光一直在台上的孩子们身上。

  刚刚降临的黑夜带给他的感觉是安全的,克里斯借着舞台上阑珊灯光才鼓起勇气去打量里卡多。

  他与记忆中的样子似乎差不太多,在他看来几十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和现在迷迷糊糊的老头子都是他的里卡多。而记忆是在一天天更新的,直到克里斯尝试去回想那个在球场上肆意奔跑的追风少年。此时他才意识到里卡多改变太多了。

  “卡卡,你白发太多了。”他伸出不合礼数的手又收回,最终落在自己泛白的鬓角。

  这时卡卡才回头看他,眼中浅浅的笑意还未散去。

  “说什么呢,罗纳尔多爷爷,你看看你自己?”里卡多似乎被渲染上了孩子们的快乐气氛,他笑得傻乎乎的,毫不顾忌地伸手去摸克里斯的白发。

  克里斯微微缩了脖子,他偏头对里卡多笑。“也是。谁不会老呢。”

  “白发算什么,谁都有的呀。”里卡多顿了顿“齐达内除外。”

  克里斯微怔,然后开始大笑,他的声音从年轻时起就略带嘶哑,笑到最后几乎成了微微的气音,像是他们在意大利街头听过的旧风琴的嘶鸣。

  里卡多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笑齐达内还是笑齐达内在场的那段时光。

  笑够了克里斯才开口“别说这个了。你看孩子们转眼都这么大了,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干嘛?”

  里卡多费了些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十八岁……做手术吧,差点就要远离绿茵场了,现在想想真是可怕又幸运。”

  “你知道的,那一年我也做了心脏手术,如果不是幸运女神眷顾可能我也再不能踢球了吧……看来幸运女神早就想介绍我们认识了。”

  十五岁时他想着如何摆脱缺陷,如何这条认定的道路上走下去。

  二十多年后他想着如何摆脱岁月,如何拼尽全力在绿茵场上多留一分钟。

  再过了二十多年,他只想着如何能让时光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能够让他在里卡多身旁的时间能够久一点,让他们两人的白发不那么快冒出来,让感情沉淀得更慢一点,让他多感受一会儿心脏还在为里卡多活蹦乱跳的日子。*2

  3.

  要放在从前,克里斯是绝不会参加钓鱼这种及其耗费时间又无聊的活动的,与其是呆坐几个小时就为了几条随便能在菜市场买到的鱼,他宁愿多在球场练习几次弧圈球。

  但老头子的生活没有那么多选择。克里斯的身体已经不再能服从他的思想下达的命令,各项老去的身体机能不允许他再像年轻时那样挥霍。

  里卡多倒是很乐意做这些老年人都爱做的事,所以克里斯理应陪陪他。

  开始说好只是钓鱼,但是后来兜兜转转折腾来折腾去变成了钓鱼和烧烤。

  去时天气很不错,阳光中偶尔有几缕微风,坐在岸上陪着傻老头钓钓鱼倒也乐得清闲。

  克里斯总是缺乏耐心,无论是坐在候补席还是坐在钓鱼台。

  转眼几个小时过去,克里斯鱼篓里的鱼还是只有只手可数的几尾。

  克里斯一开始还会看看自己的鱼篓,再偷偷瞟里卡多的。

  又是几个小时光景,克里斯已经靠在阳伞杆旁睡意昏沉。

  里卡多轻轻拍了身边人的胳膊,确保了他一时半会儿没有醒来的打算之后,悄悄把自己鱼篓里的鱼捞出几尾放在他的里面。

  天边擦过一丝灰暗,远远的孩子们喊两个老头子去吃烤肉。

  拎上一整天的劳动成果,两人慢慢悠悠晃回烧烤架。

  期间克里斯数了一次自己的鱼,心想难道自己一觉睡去断片儿了,丢失了自己一次钓起五条鱼的记忆。

  或许是沿用年轻时的习惯,里卡多自然而然地开始就着极少的油和调料烤制鸡胸肉。

  夜晚的空气中有些湿气。里卡多的膝盖的伤病总是会在这种时候开始作乱。

  他微蹲捂着膝盖,另一只手力道没控制好溅起油花,险些跳到他脸颊上。

  旁边的克里斯见状匆忙扶起他,显得比他还慌张,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烧烤夹,

  “你太不小心了,这种事还是我来吧,我皮糙肉厚。”

  里卡多讪讪一笑,现在儿女们都体贴地为父亲准备了他喜欢的少油少盐的鸡胸肉,不像从前只有他记得在队友们的欢闹和起哄中默默为他准备符合他口味的食物了。

  只是有一点从未改变,时间距离无法改变,看到这一切罗纳尔多首要想起的还是里卡多。

  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

  便说,人算甚么,你竟顾念他。

  世人算甚么,你竟顾念他。*3

  4.

  阿拉娜自五岁开始,就明确了自家父亲对于自己男性朋友的态度。

  那是她还是个扎小揪揪穿花裙子的小可爱,而刚刚认识的同班男孩子因为在克里斯前掐了下她的脸,被这位保护欲过强的父亲瞪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而将尽二十年的时光,依旧无法改变什么。

  当自己把年轻有为的男友戴维带回家时,克里斯板起脸和自己三十出头时见了情敌没两样。*4

  而令阿拉娜意外的是她一直温柔和气的里卡多叔叔。看到小伙子时他紧张得仿佛又回到贝拉结婚的前一天晚上,不断正大光明地打量——不如说审视,要么就是拿余光明目张胆的瞄。

  而这个无辜的青年几乎认为自己成了清晨七点菜市场待价而沽的小白菜,同时接受两位令人尊重的长辈的眼神压力。

  阿拉娜尝试缓和气氛,她建议大家都去院子的草坪上散散步。是的,普普通通的一块草坪,上面的某些植物开着蓝色或白色的小花,还带着植物和泥土的潮湿清香。而这绝不是一个足球场。

  至于她怎么会知道,要感谢前一晚贝拉扯着她偷偷摸摸说悄悄话,“哎,明天你可得小心,看着你男友,千万别和我爸你爸走上足球场了。”接着她抹抹眼睛假装那里有眼泪,“我丈夫,那时候还是未婚夫,被整得半个月喊腿疼。”

  而克里斯几乎已经找出了足球,阿拉娜赶忙阻止。“不,爸爸,他踢不过你。”

  克里斯撇撇眉,正准备开口被里卡多中途截断。

  “年轻人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你也知道我和他爸爸是干什么的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他笑得和蔼极了。

  戴维松了口气。心中暗想果然早期报道中好好先生的称号不是单纯博眼球的噱头。他几乎要热泪盈眶好好感谢这位善良的老先生了。

  里卡多接着说,“但就这样把我们小公主交给你,别说她爸,我都不放心。”他顿了顿,“这样吧,球王你肯定踢不过,不如我来,你看这样行吧?”

  他的笑容依旧和善得傍晚温柔的清风阳光,让人更加相信他是在发出一场婚礼的邀请而不是发起一场球赛。这种感觉有了旁边克里斯奸计得逞的狡诈笑容作陪衬更甚。

  戴维感觉自己快晕倒了。

  “……算了爸还是你来吧。”阿拉娜捂着脸不愿看自己男友吃了个足球的眼神。

  她还记得上次姐姐的男朋友和里卡多叔叔踢完球之后,吃到自家父亲给的芥末三明治后的表情。

  规则很简单,一人攻一人守。阴谋是,防守克里斯的是里卡多,而戴维需要攻破的是自己女友的球门。

  里卡多和阿拉娜同时盯着对方,同时开口,“不许放水!”

  球赛是…激烈的,但结果堪称诡异。

  曾经世界上最好的任意球手,面对没有任何门将经验的退休中场,未进一球。

  戴维惊讶地和女友咬耳朵,他想要弄清楚,就好比自己的女友是否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仙女教父传授神器魔法。

  阿拉娜拍拍男友的脸,“仙女教父没有,但确实和我教父有点关”她昂起头用眼神寻找里卡多,“你想想,纵使你有再大本事,你会舍得真的踢我吗。”

  戴维瞪大眼,他尝试用眼神向女友求证自己荒谬的想法,阿拉娜却只是微微摇头。

  “他们的感情,比爱情复杂得多。”

  爱是永垂不朽。

  而先知之恩,终必消失。语言之恩,终必停止。知识之恩,总必消逝。

  现今存在的,有信、望、爱这三样,但其中最大的是爱。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5

5
*6
  电影之夜的习惯倒是一直没有改变。

  每个月一次或两次,通常在雨夜——若是月明星朗,克里斯更愿意在屋外草坪上吹吹夜风。

  很少有那么巧的一天,两人的孩子们刚好都有同时有事不在家,各自的夫人也都相约出去购物。

  难得一遇的好时光,在他们余生里的某一段午后余晖中悄然出现,两个老人拥有了阔别已久的独处时间。

  将叹息声藏于肚腹,将怀念眼神藏于眨眼间,将过往情意如同渺渺云烟收握于掌中。

  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

  无论曾经爱情多么玄妙动人,飞蛾扑火又懵懂悸动的,它虽是锋芒毕现也还是韬晦同尘。

  人啊,庸庸碌碌过去一辈子,在世界之大恍若沧海一粟,在时间的洪流里大抵是朝生暮死。

  不该谈爱,在这千万担重任面前。

  如今他们除了一起看看电影,没人想做什么别的事。

  电影的名字叫《沉默如海》,二十一世纪初浪漫法国的爱情片,如今算算时间也有五十多年了。

  克里斯对这部老电影有点印象,当时小镇的广场上循环播放了一段时间,他会在人比较少的雨夜独自打着伞偷偷去看。

  不必问他偷偷去看的理由。

  任谁都会在这样的星屑洒满夜空的夏夜祈求一场淋漓尽致的雨,让它在四月的尾巴浇灌所有的哀愁与情愫,让它在心头给予那朵快要枯萎的花一场及时雨,让它在春风和煦中把失意的人温柔拥抱。

  电影节奏不徐不疾,像乐曲绵绵逐渐伸展开来。

  比起那些混合着感官刺激的五光十色的电影,这种黑白画面下模糊的故事反而更能勾起人心底似水的柔情。

  片中最后还是没人说出那句话,只有女主角轻飘飘的一句,“再见。”

  音乐、战争、爱情;几近完美的残缺,一句“再见”便卸掉了所有状似冷漠的对持。

  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海誓山盟的誓言,没有华丽浪漫的情话。

  面对敌人暗流涌动的爱意和永远没有结果的感情,只有她织毛衣时微微颤抖的手指,清透宁静的灰色目光和一句“再见”。

  这是整部电影发生在这对恋人间的唯一一句对白。

  克里斯转过头去盯着里卡多,那样清澈透亮的眼神,只一眼,仿佛融化了雨滴住进仙鹿的眼睛,忘记长大赤脚迎风嬉戏,钻进纯白的缝隙,包容宇宙光怪陆离,仿佛在用柔软羽翼瓦解他所有逆生长的荆棘。

  “真可惜啊。我得庆幸——战争年代已经过去了。”

  “就算和平盛世,多少人又这样错过一生。”

  “如果当初,我或者你说了那句话——”

  我爱你。

  这时那场雨终于姗姗来临,夏天似乎就是这样,雨和阳光下盛开的花朵,被子下汗津津的情话,蓦然回首间令人唏嘘的爱情,似乎都来去匆匆。

  它们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生命中留下了光和热。

  但夏天过去了。

  太阳移到地球的另一边,阳光只记得在闲暇之余关顾他们那掩藏的爱意,花朵成了泥土准备迎来风雪和命运相同的枯叶。心随着太阳离开,转眼被捧给其他人。而那些关于光的记忆成了残影。

  最终余下一两人守望再不会到来的夏天。

  雨声盖过那句话。

  他们望向对方,哑然失笑。

  分不清是释怀还是感叹,大概时过经年两个花甲老人已经没心思再去谈那些黏黏糊糊的爱。

  “你又当真了。”

  当初他们无数的情话中不是没有关于一生的许诺。

  但偏偏在里卡多离开的前一晚没有一个人再提起这些。

  因为他们都明白,那三个字挽留不了什么。

  离别了就是离别了,多么希望当时雪灾暴雨飞机晚点未能起飞,而我能在那之前说出晚了十年的的那句话,是否离别就不会那么遗憾悲伤。

  也没有人固执地吼出你当初为什么不选我,没有人在婚礼上叫错名姓,更没有人再去争夺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

  没人会在婚礼上提前离场,但他害怕再多待一秒就再也无法忍受,他恨那该死的勇敢。

  他多想为他建一座无冬之城,用固若金汤阻挡岁月风霜。

  多想把生死离别都在梦里遗忘,将短暂一瞬写成诗句千行,足以在余生凝望。

  但克里斯没能做到,里卡多也不敢来闯入他的梦。

  他们披着这世间伟大的英雄名谓,做着那些最胆小最鬼鬼祟祟的事。

  世事是一册事先装帧编好页码的书,撰写某页时笔锋捅漏了纸。

  如同墨误点进杯水般,盛满又流失,清澈又浊夷。

  也许每段感情里都会遇见两个自己,一个忠诚,一个失贞。

  选择了忠诚,熬成了油尽光灭的一段灯草灰,失贞的那个还是蠢蠢欲动的蛇信子;选择了失贞,唆成了流水席上遗弃了的螃蟹壳,忠诚的那个,日暮乡关,倦鸟归林,又见炊烟。*7

  我不要波澜不惊的生活。

  我希望当年我们乘坐的飞机在高空徒然坠落,我们一起在千英尺的高空如同碎成纸屑,在神灵的祝福下相拥吻过嘴角。

  我希望你逃亡的船在顷刻突然沉没,而我为了给你一线生机永远消失在茫茫海底,在深海为你歌唱鲛人之歌。

  “当我苏醒的时候 月华普照海岸

  “当我苏醒的时候 海浪将我名显扬

  “我爱 踏着五月的芬芳而来

  “给我七海的荣宠 啊

  “为你唱响七海的乐章

  “把我的泪水换成珍珠

  “点缀你的脸庞……”

  我希望世界末日,我牵着你的手跑到天边,我们称为对方世界的盖世英雄。

  但是不行,生活平静稳定的继续,我只能与你渐行渐远,眼睁睁看着浓烈的感情变成相识一场的关系。

  他想过去争取,去挽留。

  喜欢一个人多简单啊,那是一种原始的冲动。

  他迫切想要了解一个人,进而作出假设和描述,为之激动不已,也一筹莫展。

  而爱情,不是短促的爱慕,是当他看到一个真实而透明的人存在于面前时,他充满敬意,也充满爱怜,为之漫长相思。

  喜欢太容易了,只是一眼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呼吸。

  但相爱很难。

  而自从发现并不是争取都能成功,努力就能收获之后,他开始学乖,他尝试去放弃那些求而不得的。

  但他只是不再去拿饱含爱意的眼神去看,不再将那些情感宣之于口,那开始变成他胸口的朱砂痣,枕边的白月光,只有在最深最深的无人黑夜才配想起。

  夏天还是过去了。

  我可否把你来比拟作美丽的夏天?

  你比夏天更可爱,也更加温善。

  粗暴的风有时会摇落五月的金蕾,

  而夏天借与人的,匆匆地就要收回。

  时常那苍穹的眼睛炎热地瞅人,

  而往往他黄金的脸颜又躲进愁云。

  凡美的总要失去其美,无论是偶然,

  或者是造物变易的规律,不可避免。

  但是你永恒的长夏将永不消逝,

  你也永不会把你美的宝藏丧失,

  死神不能夸口,说你在他阴影下飘零,

  因为你已永垂不朽。*8

  没人说出那句话。

*1、2 @鸦落青山 写的
*3 摘自圣经《诗篇》83-4
*4 名字我编的
*5 摘自圣经《伯前书4:8-10》和圣经《格林多前书13:4-7》
*6 和@鸦落青山 一起写的
*7 摘自《红玫瑰》曲评
*8摘自莎士比亚《Sonnet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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